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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九十章開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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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九十章開竅

這聲嘆息直嘆到繡簾的內心深處,繡簾一臉震驚地回頭看向這魂牽夢縈的男人,透過重重雨霧緊緊地盯著這張俊顏,從他的眼裏,她只看到他到她的憐惜,一如那天他從天而降救她一般,這男人就是她的救世英雄。

“朱三爺……”她帶著泣音充滿感情地喚了他一聲,恨不得撲到他的懷裏痛哭一場,可她不敢,她始終都記得她不過是一名小小的奴婢,這輩子就算是吃齋念佛願意折壽十年也是不可能到達他的身邊。

朱子然似知道她的心意一般,猛然地伸長手臂將她往懷裏一帶,手輕輕地拍在她的背上,給人的感覺是重重地憐惜卻不帶絲毫*的味道,“想哭就盡情地哭,然後告訴我,你為什麽哭,我可以為你出頭。”

這樣的動作不合禮教,但是靠在這偉岸男子的懷裏,聞到他身上的雄性氣息,繡簾不禁面上泛起紅暈,鼻端不禁一抽,眼睛更為酸澀,委屈的淚水不禁從眼裏滑落,她哭得越發傷心。

朱子然一直很有耐性地給她安慰,輕拍她背部的手也不曾停歇,只是在繡簾看不到的地方,他的臉色一直很冷,雙眼更是如一對寒潭似要溺斃人。

好半晌,繡簾才止淚,意識到自己不知廉恥地靠在他的懷裏哭,理智回籠,她如受驚般地推開他,咬著下唇雙頰嫣紅地背對著他,這樣輕浮地靠在他的懷裏,不知道他不會嫌她孟浪?越想越糟,她心裏更恨自己。

朱子然似知道她的難為情一般,又往前挪兩步靠近她,“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麽而哭?那天我既然救下你,自然不會撂開你不管?繡簾。”

他喚她名字時的低低嗓音,在繡簾聽來是世上最動聽的聲音,半晌,她才反應過來猛然回頭看他,“你……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?”

她不過是一介奴婢,哪有資格讓他知道名字?

“你別問我為什麽知道?反正我就是知道。”朱子然微微一笑,知道她最是抵擋不住他的笑容。

繡簾的心又“撲通撲通”地跳起來,只因他的一句話,她感到自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。“朱三爺……”

朱子然再度嘆息出聲,掏出帕子擡手輕輕地為她拭淚,“可是受了什麽委屈?你什麽都不說,讓我如何幫你?”

繡簾輕搖了搖頭,“朱三爺,您幫不了我的,是姑娘她……她……”當著外人的面抱怨自家姑娘,話到了唇邊她又咽了回去,這樣做終究不妥。

“你家姑娘怎麽了?”朱子然追問,事情既然到了這一步,他的眼一沈,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退回去的。

繡簾卻是渾然不察眼前這人的異狀,只是一個勁兒地搖頭,“我不能說,這是背主的行為,我始終都是侯府的下人……”

“傻丫頭,你家姑娘始終要嫁進汝陽王府,你就不再是葉侯府的人,而是汝陽王府的人,而我是王府的三爺,過問一下不為過,再說有我給你當說客,你家姑娘多少也應會賣我幾分顏面……”

“不行的。”繡簾聽到他這般說,急忙出言阻止,“現在您也是世子的人選,若是因為我而說了些姑娘不喜的話,必會影響您在姑娘心目中的形象,姑娘必定會更不喜您……”說到這裏,她自覺失言,忙用手捂住口,一臉懊惱看著朱子然。

朱子然的心裏早就掀起千層浪,面上卻不做出震怒的表情,只是表現出錯愕,然後是苦笑,“我做了什麽惹得你家姑娘不喜?你且說出來,我改。”

話說到這份上再不容她收回,繡簾又輕搖了搖頭,“沒用的,奴婢也不知道姑娘對朱三爺您有什麽不滿?反正奴婢因為為您美言幾句,姑娘她就……就不喜奴婢,現在正讓別人來代替奴婢大丫鬟的地位。”話漸漸帶有抱怨的味道,“姑娘的心思奴婢現在越發猜不著,她現在都漸漸不讓奴婢近身侍候,奴婢這才覺得委屈……”說到後面,她又鼻子一抽一抽的。

朱子然微瞇眼看她,葉蔓君明顯是對這侍女進行處罰,他的心裏衡量著繡簾到底還有多少利用價值,腦海裏浮現的卻是葉蔓君的面容,隨後袖下的手緊緊地一握,他又一副同情的面容看著繡簾,“你別難過,我去給你向你的姑娘求情,讓她不要因為我而遷怒於你……”

“不行的。”繡簾忙雙手拉住他的手臂,這會兒她連禮教大防都不顧了,“奴婢不能因為我而影響到朱三爺,姑娘她沒明說過對朱三爺的觀感,一切都是奴婢猜的,朱三爺您不能去……”最後說得更是要再度哭出來。

朱子然定定地看了她半晌,突然抓住她的手臂,在她擡頭看他之際,他嘴角一彎,“你是不是喜歡我?”

“奴婢……”繡簾臉頰漲紅,不敢輕言喜歡他的話。

“不要再自稱奴婢,在我的心裏,從未當你是下人。”朱子然一副大義凜然地道。

這話讓繡簾大為感動,她是大丫鬟,吃穿用度堪比小戶人家,一向都自嘆命不如人,現在她心儀的男子當著她的面說這樣的話,焉能不攪亂她的一池心湖?

朱子然看到她這春心浮動的樣子,猛然再度抱她入懷,這次的擁抱不同於前次,“繡簾,我也喜歡你這樣直爽性子的女子……”

繡簾受不住誘惑地悄然伸手回抱他,耳裏聽著他那似醮了蜜的話語,一顆心比吃糖更為甜蜜。

只是幸福往往很短暫,她憶起兩人之間的鴻溝,又開始自怨自艾,“朱三爺,請您放開奴婢吧,奴婢只是下人,配不上三爺您……”

“配不配得上是我說了算。”朱子然強勢道,他低頭在繡簾的秀發上輕輕一吻,“繡簾,別說些自輕自賤的話,在我的心裏,你是彌足珍貴的。”

“可我無論如何也到不了您的身邊,姑娘是不會同意您我在一塊兒的……”繡簾對這點有清醒的認知。

姑娘一向決定好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,她既然對朱子然缺乏好感,就不會同意將她給他。

“如果我娶了你家姑娘呢?”朱子然深吸一口氣,輕輕地推她出懷,終於問出他預謀已久的話。

繡簾張大嘴一時說不出話來,“這……”

朱子然伸手輕撫她的臉蛋,“這有什麽可吃驚的?哪家姑娘出閣後,身邊的侍女沒被男主人收用的?你能跟得你家姑娘到達汝陽城,就等於將來必要便宜你家姑爺,這樣一來,我們就能名正言順在一起,”他給她畫著一張美好的藍圖,“到時候我給你開臉當姨娘,等你我有了子嗣,你就是側妃,繡簾,我朱子然一生必定不會負你。”

看他有模有樣的舉手發誓,繡簾感到一顆心又開始狂跳起來,本來聽聞他這一番話心裏略有微微的異樣與不對勁也被她迅速壓下,她想到能與他雙飛雙宿,再有他們的孩子,這樣的生活是以前的她想也不敢想的,遂顫音地詢問,“我們……真能有這麽一天?”

“為什麽不能有?傻繡簾,幸福是要我們一起努力的。”朱子然含笑地輕捏她的俏鼻梁。

這樣親昵的動作打動著繡簾一顆少女心,此時此刻,她把葉蔓君這主子扔到了腦後,眼裏心裏都只有這個在她眼裏有如天神一般的男子。

深秋的風帶著幾絲涼意,葉蔓君與朱子期漫步在這繁華的街道上,兩人靠得並不太近,氣氛卻相當地好。

葉旭融反倒落後於二人身後有三丈之遠,這是他刻意給朱子期制造的機會,比起朱子然,他更喜歡這個朱子期,自然是希望親姐矮個子裏面挑高個,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。

思及朱子期前來給長姐解釋的話,這足以證明朱子期對自家親姐的重視,要不然也不會特意來澄清滕媛媛所制造的誤會,在他眼裏,這舉動光明正大也就無可指摘,比起朱子然暗地裏見不得光的舉動,不知光明磊落多少倍?當下二者高下立見。

街道兩旁都有不少攤販擺攤,在王府世子去世的這段時間內,汝陽城禁歌舞,直到世子出殯,這才解禁,不少小販現在都卯足勁準備多做幾件生意好賺生計。

葉蔓君在一攤銀飾面前停下來,這家銀飾品做得並不精致,但粗獷中還是有幾分意趣在,她拿起一支梅花簪細細看著,上面寒梅朵朵看來頗為討喜。

朱子期上前看了一眼,他對於這些玩意兒一向不上心,但不代表他看不出來這玩意兒的價值,這等粗糙的東西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,葉蔓君是侯府嫡女,什麽好東西沒見過?只怕出閣帶的嫁妝隨便一件都抵得這種貨色千千萬萬件。

那攤主卻是一看到有客人,忙笑著上前道:“姑娘真好眼光,這是我是新做出來的,手工最好的一件。”然後又熱情地轉向朱子期,“這位公子,買一只送你的心上人吧?這做定情信物最好不過……”

本來想要詢價的葉蔓君頓時雙頰飄紅,忙放下,頗有幾分嗔怒地看了一眼這小販,真是什麽都敢說。

朱子期卻是怔楞在那兒,心上人三個字不知為何卻讓他突然嘴角上揚,不過在看到葉蔓君微微含怒的雙眼,他又面容嚴肅起來,忙瞪了這小販一眼,“別瞎說……”

葉蔓君一聽這話,頓時面紅耳赤地擡腳就走,原來她於他而言什麽也不是,她咬緊下唇,自己太想當然了,聯想到自己寫回家裏的信舉薦了朱子期,這回更覺得自己可笑至極。

她的面容漸漸染上一層薄霜。

朱子期看到她面容一冷,擡腳就走的行為,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惹得她不高興,明明之前兩人的氣氛相當好,話雖不多,可與她相處卻是異常地舒服。

那小販卻是道:“這位爺,您慘了,說錯話,這回人家姑娘惱您了,您還不趕緊買了這支簪子去向她賠罪……”

朱子期本來擡腳也要走,打算跟上葉蔓君說些什麽緩和這僵持的氣氛,一聽到這始作俑者的小販又在胡言亂語,他怒瞪他一眼,“都是你在胡說八道,再敢亂說,別怪爺不客氣……”

那小販不知道為何卻是對此刻色厲內荏的朱子期並不懼怕,“這位爺,人家姑娘惱了,這可不賴我,說錯話的是您。您說我瞎說,不就擺明了人家姑娘不明您的心上人嘛,這可不是小的胡謅的,這裏那麽多人聽進去,問問大家不就知道了……”他隨後一拉旁邊的同為小販的好友,“你來評評理。”

那小販好友也忙道:“這位爺不開竅了吧,小的在這裏聽了一會兒都看出端倪來,人家姑娘願意與您走在一塊兒不就在給您機會,您倒好,連個示意表白的機會都錯過了,我瞅著這會兒人家姑娘必定惱了您……”

“沒錯。”原先賣簪子的小販忙點了點頭,一副過來人的樣子。

身居高位的朱子期哪裏受過這樣的奚落?耳根子通紅之餘卻做不出來恐嚇的舉動,眼看葉蔓君就要淹沒在人群裏面,他突然心裏一急,擡腳就去追她,似乎只要她一個轉身,他就再也尋不到她。

那賣簪子的小販看著這似財神爺的人走了,不由得婉惜一聲,原本可以成交一樁生意的,都用上了激將法,還是賣不出去,只能自嘆倒黴地整理攤上的物品。

突然,一錠銀元寶落在他的攤上,他還來不及細看,就看到之前那支梅花簪子被一只大手拿起,“這個我要了。”

這聲音不是之前那不開竅惹惱佳人的男子的?他忙擡頭一看,果然是朱子期,沒想到他會轉回頭,看到他轉身就走,他忙拿起那錠銀子急著喊,“這位爺,這太多了,小的找不開……哎,爺,您別走啊,這真的太多了……”

這會兒他高興不起來,一看這爺就是有錢有勢的主兒,萬一哪天又回來找他麻煩那就糟了。

“多的賞你。”朱子期頭也沒回地就應了他這一句。

沒想到這枝普通的梅花簪居然能賣出高價來,小販頓時高興得不知做何反應?用牙齒一咬這沈甸甸的銀元寶,牙齒一疼,看到上面的牙印,證明這足足有二十兩的銀元寶是真的,這回真的發達了。

頓時他傻笑出聲。

朱子期看到人群似要淹沒葉蔓君,漸漸沒了她的身影,情急之下,他連輕功都用上,越過人群這才追上葉蔓君,只是這會兒佳人正由葉旭融扶上馬車,看這樣子是打算打道回府了。

“葉姑娘?”他忙喚出聲。

“朱二爺還有什麽事?”葉蔓君回頭,面色略有些冷然地看著他,對他的那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張並不為所動。

感覺到葉蔓君的冷意,朱子期手裏的梅花銀簪就是怎麽也送不出去,他將這銀簪悄然藏進袖子裏,輕咳一聲,又恢覆了一貫的面容,“葉姑娘要回去了?”

“我瞅著這天色不早了,還是及早回去較為妥當,畢竟出來有些時候了,省得馬夫人為我擔心。”葉蔓君哪怕心裏不舒爽,面上的表情依舊是大家閨秀的作派,這是她刻在骨子裏的涵養。

“我送葉姑娘回去吧。”朱子期忙道。

葉蔓君微皺眉頭,本意要拒絕,既然這人沒將她放在心上,她犯不著拿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,都怪汝陽王,提出這麽一個不合理的建議。

葉旭融卻是搶在長姐之前回應道:“那甚好,有朱二爺保駕護航,我們更能放心。”

“融弟?”葉蔓君忙喚了一聲親弟。

“姐,我可沒說錯,上回在這街上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,我可真怕又歷史重演,到時候憑著我這副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護得姐你平安無恙?”葉旭融不惜貶低自己,其實他說的也是大實話,就因為上回的事情,這次是明裏暗裏都不知道帶了多少人,就是防著那冷箭射向自家長姐。

親弟這一番話,葉蔓君駁不了,她也知道親弟說得在理。

朱子期一想到那天的情景,面色頓時一冷,其實在那天過後,他暗地裏就派了更多的人手保護葉蔓君,隨時預備有人突然發難。

但是再多人都不是他,還是親自護著她回去更為放心,這會兒他朝葉旭融輕點了點頭,“葉公子說的是,這不過是舉手之勞,葉姑娘就不用太過於推辭。”

話說到這份上,葉蔓君也不好駁斥,只好點頭同意。

看到葉蔓君在車廂內坐定,朱子期坐上手下牽來的駿馬上,與葉旭融一左一右護著葉蔓君的馬車。

坐在馬車裏面的葉蔓君微微掀簾子偷偷看著外面的朱子期,雙眼緊緊地盯著他的側臉看,心裏卻是起伏不定,繡簾那天沒有說錯,比起朱子然的偽善,這朱子期更能得到她傾心。

畢竟在棄舟上岸之時到現在,都是他護她周全,包括上回救她的樣子,這一切的一切都深深烙印在她的心裏。

這回侍候她的珠簾與水簾都沒有吭聲,目不斜視地坐著。

好一會兒,怕朱子期發現她的偷窺,她的手指輕輕一松,車窗簾子那微微露出的一個小角就被掩住了,也瞬間遮住了朱子期感應到她的視線望過來的目光。

看到車窗簾子只是隨車抖動,並沒有人刻意掀起,朱子期不禁略有幾分失望,之前的感覺果然是他多想了。

兩人各懷心事,很快就到了朝廷設在汝陽城的官衙。

進了門,朱子期下了馬,葉蔓君也由侍女扶著下來,於情於理她都要親自向朱子期道別,踏著踏腳凳下來,她剛站定,還來不及說話,就看到朱子然含笑著從裏面走出來。

朱子然似沒有看到自家二哥,而是徑自朝葉蔓君拱拱手,“葉姑娘總算回來了……”

“朱三爺找小女子?”葉蔓君微蹙眉道。

朱子然卻似沒看到她這樣的反應,而是徑自道:“也不是什麽急事,只是聽聞葉姑娘要找店鋪,這不,在下手上倒是有幾間旺鋪,若葉姑娘需要,可以轉讓或者租借,價錢好商量。”

他沒有明說贈送這個字眼,而是用了以退為進的策略,這樣一來,滿足了葉蔓君的需求,又不顯得孟浪,明顯他是算計過才這麽做的。

朱子期皺緊眉頭,對這朱子然的舉動深不以為然,本來想要出聲斥責這個弟弟幾句,結果卻是吞回了腹中,此刻他也很想看看葉蔓君會做何反應?

葉蔓君連細思也沒有,就笑著回應,“謝過朱三爺的好意了,只是我已尋到了合適的店面,就不用麻煩朱三爺讓利給我,不然豈不是要朱三爺為難?這倒是我的不是了。”

她一開口就拒絕,還是沒有半分轉寰餘地的拒絕。

朱子然心下大怒,面上卻是不顯,明明繡簾說她並沒有找到合適的店面,這會兒卻是直接開口拒絕他的好意,這女子真不知道好歹,哼,等他得到了她,一定要給她一點顏色看看,別以為是京城來的就能如此清高。

“那真是可惜了,本來在下以為可以幫上葉姑娘的忙。”他似婉惜地道,“如果葉姑娘改變了主意,仍舊可以來找在下,在下隨時恭候葉姑娘的光臨。”

“三弟,葉姑娘都說了找到店面,你的那幾個店面還是留著自用吧,別像只蒼蠅一般地纏著葉姑娘不放。”朱子期圈著雙手冷聲道,半點顏面也沒給這個三弟留。

朱子然的臉漲得通紅,只是一向都慣以溫和儒雅的面容示人,這會兒他做不到與朱子期公然反臉。

葉旭融卻是噴笑出聲,擺明車馬站在朱子期的一邊。

朱子然的臉僵化得可以,險險就要破功扭曲在一塊兒。

葉蔓君也覺得這朱子期說得好笑,只是她到底還是顧忌身份沒有笑出聲,朝這兄弟倆微微一晗首,“逛了這麽些時候,小女子也乏了,就此先回後院歇息,恕不能相送。”

話音一落,她不再看向這兄弟二人,而是領著她的人徑自就往後院而去。

朱子期看著她就這般與他擦身而過,側目看到三弟藏不住陰冷之意的雙眼,他突然想到,葉蔓君如果耳根子軟上了這三弟的當,只怕一輩子都要以淚洗臉。

這場景只是想一想,他就感到萬分難以接受,他不願看到她痛苦的樣子。

三步並做兩步,他追上葉蔓君,想也沒想地掏出梅花銀簪一股腦兒地塞到葉蔓君的手裏,*地道,“送給你的。”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抱歉,因為白天有事更得遲了,請大家見諒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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